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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olifugus,他们在冰中自由行走,在极地低温下活跃生存,稍微升温便化成一团粘稠。
Solifugus,只是一种动物。世界上唯一能在冰里穿行的动物。他们只与寂寞为友,以花粉和其他可以消化的残渣作食物。简单,易活。却自甘堕落。Solifugus,是他们的学名。意为,躲避阳光。
一直想象着那是怎么一种孤单寂寞的生物,在极度寒冷的冰冻里,可以不吃不喝,却苟延残喘。听说移植的器官在寂寞的冷藏里,只能消耗能量,快速的萎缩,可是 Solifugus,即使是在低温下依旧呼吸自由,逍遥快活。
西班牙《趣味》杂志援引弗里达的话说,情感是不对称的。积极情绪较之消极情绪强度弱,且持续时间短。快乐、幸福和迷醉的感受会变得乏味、苍白。不对称论认为,如果从前曾让我们沉迷并带来快乐的事情不断重复,就会变得乏味,但消极的情绪却不会如此。
其实,幸与不幸,都只是自身的一种心态的调整。每个人面对事物时,所做出的反应可能是受成长经历中,周边亲人的生活习惯,以及他们对自己做出的情感上面的反应影响。
长期处于高压下的人,容易产生焦虑、不安现象。处事不乱的性格,只是人们在长期事件理想化处理过程的一种特殊幻想。现实生活中,很少有人可以坐视不理,处事不乱。而其实高压的感觉,只是人们不肯放松自己的一种表现。
好不容易准备的出行的日子,却下起了绵绵细雨。有些人放下了行李,走到窗前去观看这一场雨的行礼。他们安静的站在窗前,闭上眼睛,静静得深呼吸。有些人却为这不期而至的朋友的到来,而感到烦躁不安。好不容易出行的日子,却被打断了。讨厌的情绪,开始被激发。他们开始无休止的在心里放大这件事的可恨之处。以至于空山新雨后的情景,被这一情绪所蒙蔽。幸福感荡然无存。
其实我觉得这类人去出行,也未必能够放松他们的心情。也许班机的误点,旅程的劳累,旅社的破旧,都可能造成他们坏情绪的着火点。他们将平日的情绪,积压着,等待着全部的发泄。可是当他们真的做了这一切的时候,他们发现,他们所要发泄的情绪非但没有少去,反而有所增加。
而 Solifugus,这种与黑暗为伍的生物,却能在深深的体会寂寞之后存活,因为他们能够体会到寂寞里的那份卑微的幸福感。无人说话的日子,他们找寻成千上万的同类,在一起纠缠。即使彼此听不懂彼此内心的对白。可是他们乐意给别人温暖。即使自己的内心正水深火热着。
他们可以把冰当成镜子,在寂寞里,与镜中的自己对话。他们可以把自己的身体蜷缩在角落里,在人看不见的冰底,默默得等待着人来找寻。他们像是一个寂寞的独行者,可是他们却拥有千千万万的目光的注视。他们像是一个残弱的伤者,可是他们有愈合自己伤口的能力。他们只是穿梭在寂寞的冰底。可是他们不甘寂寞。他们不愿去承受阳光,只是因为他们知道,幸福的感觉,需要靠自己给予。一味得从来自自己之外的地方,汲取温暖,是不可靠的。当有一天一切都消失的时候,那么死亡就在眼前,所以他们只愿依靠自己,即使他们只是微弱的生物。
Solifugus,一种伟大的生物。只是因为他们从来都懂得自爱。即使是在最寒冷的极地生活,他们依然记得给自己温暖。即使只是一个人的对白,即使这个对白没有人懂得。可是这又如何?
Solifugus,就是寂寞的别称。可是真正懂得他的人知道,他还有个名字,叫做,幸福。(09,08,31。夏。)